土家族服饰结构款式以简朴实用为原则,喜宽松,结构简单,但是注重细节,衣短裤短、袖口和裤管肥大。土家族服饰有自己独特的布料,多为自纺、自织、自染的土布,男子多穿黑色或蓝色,女子将土布染成各色图案,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。
湖北咸丰县高乐山镇官坝村土家族服饰展示 老铁供图
土家男子的服饰充分体现勇武、剽悍的男子汉气质,具有宽松自如、行动方便等特点。男子头包青丝帕或青布,一般长六尺、宽八寸,包成“人”字形,后面以盖住脖颈为准。较古老的上衣叫“琵琶襟”,安铜扣,衣边上贴梅条和绣“银钩”,后来逐渐穿满襟衣和对襟衣,青年人多穿对胸衣,正中安五至七对布扣。男裤是土家男子服饰的主要代表。裤子用青布或蓝布,以七寸宽的白布作腰,穿时提于腹前左右折叠,以绳系紧。由于平面看呈三角形,裤腰由左向右折叠,故称为“左转弯”。土家男子还有围裙的习惯,尤其爱系三幅围裙。土家族中流传着“男围三幅裙,酒席场中不丢人”的顺口溜。这种围裙由三层重叠的蓝布或白布构成,既能起到挡风保暖、保持衣服整洁的作用,也可作休息时垫坐,或作抬扛时垫肩之用,灵活方便。土家男鞋通常是高粱面白底鞋,劳作时喜穿草鞋。
重庆市黔江区小南海镇后坝土家村寨土家族传统男装 老铁供图
土家族女性头上常包“沙撮袱”,与男子包头方法大致一样。女性穿的是无领满襟衣,或左或右开襟,袖口和襟为青边或花边。姑娘出嫁时的衣裳装饰更是斑斓多彩,最为典型的要数土家姑娘出嫁时途中穿的“露水衣”。这种衣装由上衣、裤、裙三部分组成,上衣为大襟、大袖、大摆,下衣裤脚宽大而短,裙为八幅罗裙和百褶裙,脚穿绣花鞋,亦称露水鞋,佩戴的银饰有髻针、手镯等。响铃裙是极具土家特色的一种服饰,它源于土家民间宗教道具“八宝铜铃”,将铜铃挂在自己的衣边上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响铃裙音画一体、俏丽大方。女鞋较讲究,除了鞋口滚边挑“狗牙齿”外,鞋面多用青、蓝、粉红绸子,鞋尖正面用五色丝线绣各种花草、蜜蜂等图案。
图为过去土家族土司装 老铁摄于湖北宜昌点军区车溪土家村寨
土家族的孩童衣裤不是特别讲究,注重的是鞋、帽。按年龄、季节确定帽形,如春秋戴“紫金冠”,夏季戴“冬瓜圈”,冬季戴“狗头帽”“鱼尾帽”“风帽”等。这些帽子上除用五色丝线绣“喜鹊闹梅”“凤穿牡丹”“长命富贵”等花鸟和字外,还在帽檐正面缝上“大八仙”“小八仙”等音菩萨。小孩戴的虎帽,帽子前额有用金银打就的13个菩萨像,中间大的一个为观音坐像,两边有十八罗汉像,虎帽两侧至两腮有银钩,用于系帽,帽顶两侧用白兔毛做成虎耳,上挂银铃。虎帽用大红绸缎做面料,前檐绣有一个“王”字,后脑绣有双龙抢宝等图案,帽后悬有金链银梁。小孩的鞋也为老虎鞋。用红绸缎做面料,鞋尖向后翻,两耳插上兔毛,前绣一个“王”字,两侧绣花。土家族是崇虎的,小孩穿戴虎帽、虎鞋是受虎的“围抚”,邪恶不敢侵害,可避邪壮威,同时也显得天真活泼,伶俐威武。
参考资料:彭武麟、杨宏峰编著《中华民族全书·中国土家族》,宁夏人民出版社,2012年。